202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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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需要沙盘游戏做心理咨询?丨茹思安曼

为什么我们需要沙盘游戏呢?

为什么我们要去激活这些处于无意识层面的心灵意象,并让它们在沙盘中呈现出来呢?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需要对意识和无意识的东西做一些解释。

 

我们每个人迟早都会认识到,他所意识到的自己只是自身人格的一小部分而已;我们对于世界和宇宙的认识也是一样,我们知道的越多,就会发现我们不知道的也越多。正如我们的意识是宇宙的一部分,我们的无意识也是交织在集体无意识中的。

 

大多数人在自己或者他人身上会发现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意识类型。有一种意识冷静、不带感情,由清晰的智力因素构成,注重逻辑思维,它是我们的理性意识。

 

然而,也有一种图像和意象性的意识。它难以言明,更多地是由意象、情感、感觉和直觉所构成,它不是冷静的、现实的,而是模糊的、流动的。这种意识没有直接的目标,它把内在和外在的无数信息交织起来,形成一幅综合的图像。

 

这种意识看起来似乎是混乱的、散漫的,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当一个人处于这种意识状态时,他的自我能够保持平衡和稳定。但是要去聆听这样一个人,去与他的心灵接触,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耐心和共情。

 

我们经常说,女性的意识更加模糊、随性,她们不是用逻辑进行思考的。这种说法可能适用于部分女性,但是没必要贬低它。当认识事物时,她们会把所有的信息融合成一个整体,从中获得一种直觉;而这种图像和意象性的意识更接近无意识,接近有创造性的心灵根本。与通常只跟事实联系的理性意识相比,无意识产生地更具自发性,更具流动性,更有活力。

 

另外,还有一种意识是我们的身体意识。这是最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一种意识,身体意识只能通过身体来体验和表达;比如,在舞蹈中、在身体运动和自身体验中,身体意识得以呈现和表达。

 

另外,在亲密的恋爱关系和早期的亲子关系中,我们可以觉察到对方微妙的、非言语的、非意象性的身体变化,这也是对身体意识的一种体验。父母之所以把婴儿紧抱在靠近心脏和腹部的位置,是因为腹部是我们感受身体意识的中心。

 

而前面提到的这几种意识在一些人身上可能发展得比较充分,他们对此有更多的意识;而在另一些人身上,它们处于前意识、无意识水平,不受他们自身支配,未能得到发展。

 

在沙盘游戏咨询中,咨询师首先会帮助来访者发展自身的身体意识和图像、意象性的意识。然后,在解释沙画(沙盘游戏作品)的时候,再发展来访者的理性意识。

 

无意识对于意识来说,是察觉不到(还未意识到或是不再意识到)的东西。它们影响着我们的现实生活。有很多东西是客观存在的,但我们却意识不到它们的存在。

 

比如,来访者会说:“你又买了这么多新沙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沙具),还有那个,这都是新的。”很多时候我会告诉他们,这些沙具并不是新的,它们在架子上已经放了几年了。这些东西是客观存在的,但是由于他们没有意识到它们,所以看不见它们。这个例子说明,我们每个人只能看到自己意识到的东西。

 

但是,如果咨询师(或者父母、老师等)在恰当的时机指出外在的真实性(realities),便可以加速意识形成的进程。这就是为什么认真、细致地观察沙画是如此重要:外在的真实性能转变成心灵的真实性。

 

个人的无意识中包括了那些从个体生活中获得的原材料,我们可以在我们自己的过去中找到它们的来源。而集体无意识则是属于人类的,是人类心灵的基础,是意识植根和发展的肥沃土壤和母体。

 

一个人的心理反应,包括智力,都受到这个最初始的母体的影响;同时,情结也为之灌输能量,情结就是一群由无意识的情感与心灵意象所形成的结。情结有一部分来自个体的生活经验,但很多是来自遗传结构。

 

由此,不同文化和不同地域,甚至不同年代的人类之间,也会表现出相同或相似的心灵意象。最普遍的情结,作为人类心灵的动力核心,荣格称之为原型。

 

依据原型的存在和它们对心灵的有力影响,我们可以这样说:人类某些状态和过程经常以相似的象征性意象来表现,比如梦、沙盘游戏、神话和传说。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个体的还是集体的无意识,都包含着光明和黑暗;也就是说,它们既包含建设性的、积极的一面,也包含破坏性的、消极的一面。比如,无意识的内容可能是引起精神分裂的原因;但是,在咨询过程中,它们又能够成为独特的治愈因素。

 

因此,对于个体和集体来说,如何处理这些无意识的内容,都是非常重要的。很多人对无意识的影响视而不见,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害怕处理不好这些内容,或者因为懒惰和无知,也有可能是因为人们需要理性的意识,所以必须排除这些无意识的影响。

 

然而,当这些无意识的内容被排除掉的时候,治愈的能量也同样被排除了,而我们需要它们来保持良好的心理健康状态。

 

对此,荣格做了如下的描述:

 

我们需要无意识来补充我们的意识。如果意识的“导向”微弱,那么无意识能够自主地流动……在意识化的过程中,方向是绝对需要的,但是,这就不可避免地带来片面性。正如身体一样,心灵也是一个自我调节系统,这种调节通常在无意识中进行,不受意识的限制。然而,这样的调节与意识的导向功能是不相容的,所以,无意识的调节作用被理性意识排除掉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文明人的心灵不再是一个自我调节的系统了……

 

从这些话语我们可以看出,如果允许无意识的调节作用自然发挥其功效的话,心灵就是一个自我调节系统。而另一方面,社会文明需要一个稳定、平衡、目的明确的意识,它要与无意识的威胁相对抗,因为这些无意识在某些时候可能不妥当。

 

我们的左脑,与逻辑思维、理性相关;右脑则与情感相关,更富想象力,更接近无意识,更加非理性,因此也不符合文明进程的需要。

 

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左脑有着绝对的重要性,左脑被优先发展;右脑的功能处于劣势,它的某些作用被延迟发展了。但是,这样做的前提必须是有助于发展而不是阻碍发展。一旦在发展中出现僵化和停滞,那么另一方就必须再次纳入发展。

 

形象一点说,在一段时间里,人类为了锻炼可以单脚前进,但是一段时间后,另一条腿也必须参与前进,不然的话就会失去平衡,人类也会变成瘸子。

 

 

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无意识被延迟的潜力,他们仅仅注重意识过程。所以,冲动和梦,这些无意识中最原始的表现并没有被察觉,只是被简单地抑制了。无意识的调节功能也受到最大的排斥。

 

但是正如荣格所说,“它不受任何事物控制。”

仅仅压抑它,不重视这些对心理平衡有着重要作用的内容,会迫使它出现变形的表达形式,比如焦虑、抑郁,或者是各种身体症状。

 

在儿童早期,心灵的自我调节功能可能会受到扰乱。儿童还没有发展他们的理性意识,所以无意识的调节功能起着最原始的作用。因为缺乏对内在世界和外在世界的分辨能力,儿童的自我调节功能受到集中的注意力和父母意志的扰乱,特别是父母未激活的无意识。

 

然后,学校训练孩子“各就其位”。虽然学校必须帮助孩子发展理性意识,但是有时候,这方面的要求超出了孩子的负荷能力。

 

在孩子的休闲时间里,如果允许他们表达出最原始的灵感,那么他们自我调节的潜力仍然是存在的。但是孩子的休闲活动经常是由父母来安排而不是由孩子自己来决定的。甚至对于有责任感的教育者来说,为孩子提供一个充分的自我调节的环境,也是一个挑战。

 

为了培养孩子适应环境,教育和限制是必需的;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给孩子一些机会,让他们内心最深处的灵魂得以表达。

 

关于儿童的原型(child archetype),荣格写道:

 

“儿童”……用各种方式来表现内心深处的本能,也即是本能的自我实现……自我实现的本能和强迫性冲动是自然规律,这是我们无法征服的力量,即使在它最初发挥作用的时候。

 

荣格在这里谈到的原型内容已经不仅仅包括儿童本身了,同时也是意识的一个新方向,新观念,甚至是新的文化领域。比如,圣婴(christ child)就是一个原型层面的象征,它代表着重生、治愈,以及一种进化了的宗教文化。

 

但是,现实生活中的儿童也有自我实现的本能,在成长过程中,我们也能看到圣婴原型被激活的表征。但不幸的是,这一有着巨大潜力和自我实现的能量在早期却经常受到阻碍。

 

在分析心理学中,全面的、成熟的个体人格发展的过程叫做自性化过程(the process of individuation),而自性化并不是以自我为中心。荣格对此做了如下说明:

 

自性化是一种自然需要,群体标准会阻碍它,一些群体标准对个体的重要活动是有害的……由这些在成长过程中受到阻碍的个体所组成的社会群体,不可能是一个健康、有活力的团体。一个既能够保持它的内在凝聚力和集体价值观,同时又能够给予个体最大自由度的社会才会有不竭的活力。因为个体并不单单是独立、单独的存在,个体存在的前提是群体关系,所以自性化的过程必须导向更亲密、更广阔的群体关系,而不是变得孤立。

 

为了理清自性化的意义,我花了很多的工夫。荣格心理学中的“自性化”,经常被人误解为自私(selfish)、以自我为中心;这对成熟的人格来说远远不够。因为对内在生活负责必定离不开要对外在世界负责,作为个体,我们也是各种亲密关系的参与者,我们也是更大的社交集体中的成员。

 

 

让我们回到“本能的自我实现是一切生物的自然规律”这一观点上来。许多人,特别是许多父母都不能够接受这一观点。他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向日葵的种子只能长出向日葵,而不能长成玫瑰花;即使他们天天站在这棵植物旁边,祈祷它变成一朵玫瑰花。

 

如果一个孩子的内在是一颗向日葵种子,那么只有被允许成为一棵“向日葵”,孩子才能在生活中获得深度自信。如果这个“向日葵”孩子被迫成为一朵玫瑰花,就像是父母或环境给孩子硬披上玫瑰花的皮肤一样,那么被掩盖着的原来的人格则会萎缩,甚至窒息而亡。

这层皮肤由外在的环境投射到孩子身上,更确切一点说,真正的孩子被这些外在的投射所掩盖。孩子必须适应这层皮肤,甚至积极参与这个过程;不然,他们真正的自性基础不被外在皮肤所接受,是没有机会得到发展的。

 

我自己的咨询经验告诉我,儿童的无意识里存在着先天的心灵智慧和治愈因素。成人也具有这种智慧,不过只有在他意识到他的“皮肤盔甲”不属于他,并且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深入他的无意识的时候,他才具有这样的智慧。

 

如果我们在分析情境中能够成功地激活自性的巨大能量,那么就会出现治愈的机会和人格的统合。我的经验告诉我,自性包含了整个人格,包含了意识和无意识。

 

自性又影响着个体,它如何在个体身上被激活,它对个体做了哪些工作,这个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如果他能够倾听心灵的声音,他就能够体验这个发展的过程。为此,接受分析者必须能够在自己身上找到治愈或者发展的动力。

 

接受分析者需要通过无意识的各种表现形式,比如梦、幻想、意象,或者沙画等,寻找与他的自性之间的联系,接触到他心灵(和他的身体)的“另一面”,这个被压抑、被遗忘或者从来都没能出现在意识中的“另一面”。

 

在分析情境中,在其中所提供的自由和受保护的环境中,接受分析者的意识得到放松,他的心灵能够走向有效的自我调节。分析师不能代替接受分析者“完成”或者经历这个心灵过程,然而,他带着“欣喜而贯注的眼睛”,体验着这个过程。

 

 

作者:荣格与中国文化

文章转自知乎,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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