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3

用户名: 密码:

预约热线:0371-63310633、86172899  

本站目前有:名网友关注!

您好!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沙盘游戏沙盘游戏

在沙盘游戏中,陪伴者应该具有哪些素质?

当治疗师可以完全接纳孩子的时候,自由的空间便会呈现,治疗师作为一个人,与孩子一样,是房间里所有起作用的事物的一部分。(Kalff)

保持公正,不做评判

 

游戏被限定在沙盘的安全界限内,基本上,在这个范围内,陪伴者要允许孩子随便玩。只有如此,孩子才敢玩。孩子需要明确,他想做的都是被允许的。

 

一个重要的前提是,陪伴者必须保持公正、不做评判。问题孩子对大人的任何评判都十分敏感,他们能感受到大人是赞许的还是反对的。即便大人不说一个字,孩子也会明白他当下的行为是被允许或是不被允许。

 

简单地不发表评论还不够:陪伴者也不能思考。

 

这可能吗?

 

假设每次工作时,孩子都耐心地建造出一座沙城,然后让这座城市被飓风摧毁,人类和动物都被暴风掩埋。看起来,如此细心地建造城市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更为壮观的破坏。对如此破坏性的沙盘,我们如何能保持沉默、不做评判?

 

作为观察者,要做到不评判而自发感知,只需简单地遵守一条原则:在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里,任何表达都有意义并对孩子有益。这是我们工作的前提。

 

根据沙游工作设置,我们不要试图教孩子什么事。每个孩子都拥有一种内在本能,它会引领游戏的发展。如果内在聚集的能量无法适当吸收,就会成为一种负担。

 

当创伤消化时,新的经历才可以被整合。只有在安全与受保护的空间里,孩子才会呈现出自己所有的困惑、挫折或压力。

 

也许,孩子会一直在沙盘中演绎一个特殊场景,这个主题持续很长时间都几乎没有变化。对大多数孩子来说,这种表达本身即意味着自由与释放;过段时间,我们会看到他的改变。

 

陪伴者可能会对孩子的沙盘内容感到震惊,由此认为太多的破坏性意象是有害的。看起来,我们应该告诉孩子还有更多和平处理问题的方式,不需要厮杀屠戮。但是,要记住,这仍是一种教育的态度,不符合沙游工作的需求。

 

教育式的说教不仅多余,还会妨碍心灵的自我调解过程。如果载满冲突的可怕回忆得不到必要表达,就只能隔离于意识之外。

 

对看似无法解决的问题的重复描述,反而是一个重要阶段。在这个过程中,陪伴者要保持耐心和毅力,尤其要有信心。对分析角度来说,每一次人为干预都是一种对自由与受保护空间的虔诚承诺的背叛。所以,陪伴者只需要简单地关注游戏的进展,不要干预,也不要评判。

 

“情感上的抱持”

 

陪伴在一旁,做好一个观察者,自然而然便会产生一种专注的氛围,对可能发生的一切抱有兴趣(interest):秩序、混乱、迟钝、笨拙、破坏和厌倦。

 

我们需要聆听孩子对游戏的评论和他讲述的看似与游戏无关的故事。不懂的就让它不懂,没有完成的沙盘就让它没有完成,掩埋的沙具也就让它掩埋着吧。当孩子愿意与我们分享他的情感与观念时,当然就需要仔细倾听。

 

沙游工作中,孩子不需要陪伴者的主动干预,而需要一种“情感上的抱持”(on emotional hold),在需要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

 

教育工作者和幼儿园的老师们不必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只要偶尔不要教育式干预就很好了。也许,他们还是怀疑“难道只要陪伴就行?”是的,是的。只要避免干预,让孩子体验一些日常生活中无法体验到的就足够了。

 

 

 

 

在沙游的世界里,孩子可以获得成长,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外界时空的限制使孩子可以在内心中完全开放,控制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可以是罪犯,也可以是受害者;可以是创造者,也可以是破坏者;他是这片领域无可争议的王者,当然,他必须明白这只是游戏。在现实与幻想之间,他会获得重要的体验与学习经历。

 

温尼科特认为,在这个中介空间里,一个毛绒玩具不再单单是一个毛绒玩具,它可能代表了一种真实的保护性,比如母亲的保护。

 

通过幻想,儿童能够把客观现实转化为一系列的沙具意象。当妈妈不在时,他让动物玩具陪他入睡。由此,他可以获得一种小小的自主权。

 

沙游工作与此相似。不论现实生活中有什么困扰或危险,孩子都可以在沙盘的小小世界里尝试。只要没有任何的人为干预,孩子就是这个小小世界的主人。

 

我们可以把陪伴者的工作方式描述为观摩一个艺术家的工作。孩子就是这位艺术家。陪伴者丝毫不懂艺术工作,或者他只是略懂一二,即使艺术家一直刻意摒弃自己的想法,但他的决定和行为最终也一定会达成目标。

 

理解,允许未知发生

 

我们认为,每个行为都是过程的一部分,我们必须试着理解。

 

孩子是游戏的主人,陪伴者只是孩子的助手。我们是否人为地将孩子推向一个重要位置?成人的“服务”角色,如阿诺·斯特恩16所说,是否会宠坏孩子,使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这样一种非评判的、允许的、甚至卑微的态度,在分析情境之外无疑是有害的;它只有在严格的分析(治)界限内才合理。

 

沙盘空间不同于外界和具体现实。它只是对现实的实践,是一种类现实。这就是为什么允许孩子只在沙游工作中肆无忌惮。

 

沙子本身的自然属性,已经限定了生理全能感的极限:沙子可以用来建造,但当一座塔堆积得太高时,它自己就会坍塌。

 

孩子可以用沙子建造一个临时的天地,在这里他是决策者和组织者。沙子的可塑性能够帮助孩子体验到自我的真实情感。

 

也许有人会误解我们所说的“卑微的态度”,而使分析产生负面效果。卑微绝不是指一个具体行为,像是迁就孩子“给我建一座山”的要求,迁就只会使安全而受保护的空间受到破坏。

 

陪伴者不仅要起到陪伴的作用,有时,也需要提供某种相对的力量,以产生完全不同的动力效果。

 

我们假设,沙盘中每一处细节都具有意义。即使我们不能全部理解,也必须假定,这是当下对未知内容的最好表达,需要认真对待。

 

想要参透游戏中每个细节的意义和目的,只能说是自寻烦恼。当陪伴者希望看到有序的行为时,便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时,孩子会冲进沙盘游戏室,清楚地知道要做什么:“今天,我要摆一个动物园。”

 

有时,他却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腿说,“我不知道今天摆什么。”

 

再一次,他可能对着沙具架上看下看许久,也找不到中意的沙具:“你就没有什么新东西吗?”他的意思也许是,一个阶段已经结束了,但下个阶段还无法开始。

 

也许,在游戏情境中,用一个新的沙具开始一个新的阶段才是合理的。

 

“不,我没有什么新的沙具。但是,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之前没注意到东西。”这种回答方式中蕴含的期待感,会对孩子的心理能量产生导向。

 

孩子本来已准备好整合内心,并将以一种不同的形式呈现于外界,因此,他不需要关注一个外在的具体沙具。

 

如果每次工作都出现新的沙具,那么很快,沙盘游戏便会失去它的象征作用。

 

游戏的价值之一便是让孩子对自己的观念和冲动感到惊讶。如果同时,陪伴者也感到讶异,那就表明,新变化已然产生了。神经学的研究证明,感到吃惊和惊讶是脑结构改变的前提条件。

 

案例

 

我们可以观察到,即便是幼儿也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下面是一个美国儿童的沙游工作案例,由我的一位同行热心提供。

 

一名3岁男孩,还未开口说话,听力完好,认知力也正常。在首次沙盘工作中,男孩拿了两个塑料杯,来回倒沙。以后的沙盘游戏中,他一直重复这一行为,不怎么看分析师。

 

分析师有时跟孩子聊两句,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分析师很清楚,男孩的行为已经表达了一切,自己只需要感受和体验——有时也进行一些口头交流。

 

几次工作后,男孩开始频繁地抬头看分析师,随着分析的推进,两人眼神接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接下来的工作中,男孩游戏的中心主题——从一个容器往另一个容器里倒沙——一直保持不变。直到三个月后,男孩突然说话了,再没有复发过。

 

他在沙盘游戏中的行为很容易理解——关于沟通的一种明显的象征。

 

为了使某种内容从一个人传达给另一个人,首先需要经由双手进行身体上的尝试。沙子在两个杯子之间灌入、倒出,一缕一缕的,仿佛男孩在慢慢地确认,两人之间的来回往复是否存在可能。

 

不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男孩的语言发展滞后,他确实通过沙盘游戏掌握了语言功能,并且能够在前语言水平上实际操作。

 

在这个案例中,没有使用任何症状导向的策略,也没有试图找出症状的潜在心理原因。分析师所做的只是提供了一个安全与受保护的空间,通过咨访关系的建立以人格影响孩子。

 

然后,男孩就可以平静下来,按照自己的节奏,感受两人交互的可能性:首先是从一个塑料杯往另一个塑料杯中倒沙,然后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眼神接触,最后是说话。一旦他体验到这些,他就准备好说话了。

 

(本文节选自《表达性沙游工作:基于荣格心理治疗的实践探索》,华人心理分析联合会 洗心岛)

 

 

作者:荣格与中国文化

文章转自知乎,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

郑州心理咨询中心|心理医生|青少年心理咨询—河南郑州福斯特心理咨询中心 版权所以 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摘编、复制或建立镜像
心理咨询电话0371-63310633、861728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