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心理学家苏珊·菲斯克主持的年度自传体访谈中,谢利·泰勒谈及了她的一些想法。例如,积极错觉:“传统教科书在定义心理健康时,对人们准确地看待世界的方式进行了规定,我们的建议是,实际上,很多时候,人们看待世界并不准确。 泰勒还讨论了如何发现研究的领域(社会认知、健康心理学和社会神经科学),以及跨越边界(从社会到生物)的挑战。她还讲述了教学方法的乐趣,如何经营一个实验室,以及独身女性的话题。在采访结束时,她建议我们要相信自己的每一个伟大的想法:“相信自己的想法非常重要,这可以让你想出一个新颖而令人兴奋的研究项目,最终赢得人们的支持。”
访谈内容
苏珊·菲斯克(Susan Fiske):这是我对谢利·泰勒(Shelley Taylor)采访。谢利,我想问你:你在漫长而富有创造力的职业生涯中,你最喜欢的观点是什么?
积极错觉
谢利·泰勒(Shelley Taylor):在我的最有趣的想法就是“积极错觉(positive illusions)”的观念了,因为它产生了很多研究,并且广受欢迎,而且很多人认为这不是真的。积极错觉是指人们通常对自己、世界和未来抱有轻微的积极夸大看法。这是一个有趣的想法,但它引起了很多批评,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方面。
我想我最自豪的另一件事情是我和其他人在建立健康心理学领域中的作用,因为健康心理学已经成为了心理学领域的一个主要分支,而当初的情况并非如此。当然,其他人很早就参与其中。
菲斯克:这两件事,我们一件件的讲。就积极错觉工作而言,有意思的是,它与许多以前的心理健康标准背道而驰。是这样吗?
泰勒:是的。传统教科书在定义心理健康时,包括了人们必须准确地看待世界的规定,而我们的建议是,实际上,人们很多时候并没有准确地看待世界。他们看到的世界是被积极陈述的那一面。脸红,是最早引起争议的事情之一。
菲斯克:似乎在你看来,不同领域的人们都可以适应性的拥有积极错觉。
泰勒:是的。我认为人们在自己才能方面的积极幻想最具适应性的,因为这会促使他们从事一些活动,而一旦他们正确的评估了自己想要实现的目标,那么他们就可能不会从事这些活动。
我认为人们要做的,就是设定一个略高于他们应该达到的目标,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实现这些目标时取得了更多的进展,即使他们没有达到目标,他们在实现目标的道路上仍然取得了比他们本应取得的进步更大,如果他们一开始没有不切实际的信念的话。
菲斯克:这是一种非常乐观人性观。
泰勒:是的。不管怎样,这方面就是如此。
菲斯克:但是这些外在表现,并没有达到自恋的程度。
泰勒:这并不是自恋的外在表现。自恋属于临床领域,我认为临床领域中有很多病理性的自恋——即,尽管信仰是积极的,但内容往往不是。
我认为,很多时候,人们对自己能够实现的目标抱有积极的错觉,而他们本来并不太看好自己想要实现的目标。我认为我们会看到许多这样的例子,比如,犯罪活动的积极错觉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因此,一个人可能想要实现的目标本质上不存在积极的东西,只有进入其中的信念可能会导致更大的进步。
菲斯克:这是与能力和控制力有关的信念。
泰勒:是的。对未来的乐观信念,对自己能力的信念,以及对个人控制能力的信念,我认为这些信念最有可能促进这类过程。
健康心理学
菲斯克:积极错觉和你同其他人一起建立的健康心理学有何联系?
泰勒:不完全如此。他们从不同的领域走到了一起,但我认为他们最初是独立的。在健康心理学方面,我要感谢朱迪·罗丹( Judy Rodin )带领我思考这个领域。朱迪进入行政管理之后就前往洛克菲勒中心,我想就是这样,否则她会自己做!
我没有想过让那些经验丰富的人才转到健康心理学领域,但朱迪正在与西海岸癌症基金会做一个项目,并要求smadar levin和我想出一些方法,将社会心理原则应用于应对乳腺癌。起初,我觉得没有什么办法。我的意思是,这个领域没有任何应用。
我们越是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就越能想出了一个相当可信的说法,对我来说,这个观点变成了思考“心理学可以在更广泛的健康中所起到怎样作用?”的问题。这始于压力和压力应对。人们有什么压力?他们如何应对?什么样的应对是成功的?什么样的应对方式不成功?它最终与积极错觉的工作联系在一起,因为我们发现,人们自己秉持的积极错觉与生物标记物有关,这些生物标记物表明,要不是健康状况很好,也就不会有健康状况受损的情况,否则你就会在健康状况中看到这些情况。人们在压力大的环境中有更好的免疫反应。他们的心血管能够更好的应对压力源,所以这两项工作最终走到了一起。文章转载自心理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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