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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治疗综述

一、舞蹈治疗的历史渊源 1. 舞蹈治疗的过去 2. 舞蹈治疗的兴起 3. 舞蹈治疗的发展二、舞蹈治疗的理论依据极其重要的研究支撑三、舞蹈治疗的应用四、舞蹈治疗中的技术和方法五、舞蹈治疗在中国的发展和未来六、体验和学习舞蹈治疗(一)舞蹈治疗的历史渊源舞蹈治疗的过去舞蹈治疗的概念最早起源于19世纪末的欧洲。到了20世纪初, 西方开始经历社会经济的变革。解放人性,发掘人类潜力的思潮在政治界,文化界和社会各个层面得以展现。现代舞作为一种强调内心表达,张扬个性的非传统艺术形式逐渐兴起。1915年现代舞先驱Ruth St. Denis 和Ted Shawn在美国洛杉矶创立Denishawn 舞蹈学校,并开始培养现代舞人才。其中Martha Graham(现代舞和编舞大师)和Marian Chace(美国舞蹈治疗的奠基人)都在这所学校受过专业培训。部分人在作为职业现代舞者的同时开始关注现代舞对人内心表达的帮助, 并发现舞蹈动作对人的身心是有一定的疗愈效果的。其中一些开创先河的代表人物包括美国东海岸的Marian Chace,西海岸的Mary Whitehouse, 还有Liljan Espenak, Trudi Schoop,Franziska Boas和欧洲的Mary Wigman(德国)和Margaret Morris(英国)等人。与此同时,Rudolf Laban的舞蹈动作分析术被引入到舞蹈中,Wilhem Reich,Carl Jung作为早期精神分析师和心理学家在心理治疗领域进行创新和突破,关注身体对心理的影响。艺术和心理在人体上相遇,并在舞蹈治疗上找到了结合点。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早在1872年,达尔文就发表了《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s in Man and Animals (人和动物的情感表达)》一书 (Darwin, 1872),表述了表达性行为和身体构造一样对物种来说是有生存意义的。舞蹈治疗的兴起舞蹈治疗虽然起源于欧洲,但其真正兴起和发展却在美国。这得益于当时美国宽松的政治和社会环境和对外来移民和新思想开放接纳的态度。在美国舞蹈治疗的兴起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以Marian Chace, Mary Whitehouse,Trudi Schoop 和Liljan Espenak等为代表的上世纪40-60年代的发展期。这些先驱通过和精神医疗界的尝试与合作将舞蹈开始引入了西方医学,并将舞蹈治疗作为一个学科在美国建立起来。第二个阶段是在70-80年代,舞蹈治疗被其它的治疗师所尝试,逐渐划归到心理治疗的一类中并整合了进去。舞蹈治疗的发展 1966年美国舞蹈治疗协会 (ADTA) 的成立标志着舞蹈治疗作为一门专业学科的地位得以建立。从最初成立的73名会员发展到现在来自34个国家和地区的1400多名会员的规模,ADTA确定了其作为全世界专业领域的权威地位。ADTA最为重要的职责是制定行业的职业培训和从业标准,同时促进科研和大众普及的工作,这些由ADTA下属有几个部门分别负责。1970年, ADTA成立了专业注册委员会, 由Elissa White, Susan Sandel和Irmgard Bartenieff担当,负责建立舞蹈治疗行业执业标准以及专业舞蹈治疗师的职业认证和水平评估。之后在1973年,ADTA任命Claire Schmais负责起草并建立起了舞蹈治疗硕士培训的课程体系和大纲,这个大纲作为标准和参考一直沿用到至今的美国大学的舞蹈治疗专业课程制定中。在学科建设的同时,ADTA还和美国政府部门积极沟通和配合使舞蹈治疗成为一个被社会接受的职业。自1995年起,美国国家认证精神卫生咨询师协会NBCC和ADTA一起严格审评了美国大学舞蹈治疗专业课程设置,舞蹈治疗师的认证标准和程序, 舞蹈治疗的科研和发表的相关学术论文。 在2000年NBCC宣布承认舞蹈治疗正式成为精神卫生专业咨询的一个门类。具有舞蹈治疗或者相关精神卫生专业的硕士水平以上的舞蹈治疗师可以参加美国国家的精神卫生咨询师的考试,以取得执业认证。同时,在美国各个州也有相关的政府机构对舞蹈治疗师的资质进行审评并颁发各个州的执业许可, 这样就保证了病患或客户能够得到正规舞蹈治疗师的帮助和治疗。2002年4月,纽约州成为美国第一个通过州法案承认“创造性艺术治疗师”(Creative Arts Therapist)职称的州。这其实是长达20年不懈的努力达成的成果,特别是像在纽约州这样有影响的州对心理治疗有严格的规定。在这个漫长和有极具挑战的工作中, Joan Wittig功不可没。Wittig以其出色的沟通能力和令人折服的毅力帮助舞蹈治疗最终通过了州法案。这是值得美国舞蹈治疗界欢欣鼓舞的好消息。紧接着美国其它各个州也陆续通过州法案将舞蹈治疗纳入其职业系统和保险系统。从上世纪60年代起,舞蹈治疗开始在美国真正兴起到现在的五十年中,舞蹈治疗的影响逐步扩大,其职业培训和执业水平愈发提高,它作为一种相对年轻的学科和职业正在包括精神卫生机构、公司企业和教育机构等各个领域得到无限地发展。目前从全世界来看,舞蹈治疗还是一个门类较小的学科和行业。在职业教育,科研和应用及临床实践方面, 美国和ADTA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目前ADTA拥有自己的学术杂志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Dance Therapy,由世界知名学术出版社 Springer 斯普林格出版社出版。在专业舞蹈治疗师的职业教育上,ADTA制定的培训大纲已经成为各个国家和地区参照的重要标准之一(Chaiklin and Wengrower, 2009)。欧洲在舞蹈治疗领域紧随其后,英国、德国和荷兰是欧洲舞蹈治疗发展较好的国家。在亚洲, 澳大利亚,日本,韩国和台湾发展靠前。通过ADTA正规专业培训课程培训出来的舞蹈治疗师包括:注册舞蹈治疗师(Registered Dance Movement Therapist,简称R-DMT):这是初级资质,表明该舞蹈治疗师拥有硕士水平, 并接受有至少700小时的督导临床实习。 理事会认证舞蹈治疗师(Board Certified Dance Movement Therapist,简称BC-DMT): 这是高级资质,表明该舞蹈治疗师在R-DMT基础上完成了另外3,640 小时的督导临床实习并通过了严格的业务考核。只有BC-DMT才能指导舞蹈治疗专业的学生和实习生,并被ADTA所承认。 ADTA的R-DMT和BC-DMT资质对于专业舞蹈治疗师的执业尤为重要。只有获得这样的ADTA资质才能在美国注册执业,同时在其它国家和地区ADTA的资质具有强有力的参考价值,因为ADTA是最为国际化的专业组织。而其它国家的专业协会一般只颁发地区性资质证明, 难以得到其它国家的认可。所以世界各地的专业舞蹈治疗师都对取得BC-DMT资质非常重视。(二)舞蹈治疗的理论依据以及重要的研究支持 舞蹈治疗的真正兴起和发展得益于数位代表人物,他们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巨大贡献构成了舞蹈治疗的基础。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前辈包括Marian Chace, Mary Whitehouse (真实运动),Trudi Schoop (即兴舞蹈途径), Liljan Espenak (精神运动疗法)和Rudolf Laban (拉邦动作分析术)。 Marian Chace作为美国舞蹈治疗的奠基人,其地位无与伦比。她是这样评价舞蹈治疗的: Dance as non-verbal communication, a basic human need, as a direct communication, expression and interaction with those whom others could not reach(舞蹈作为一种非言语沟通方式, 满足了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作为一种直接的表达和沟通方式,它可以接触到那些难以抵达的内心深处) 。这句话直接总结了舞蹈治疗的独特功效。虽然Marian时不时做个体,但她的方法的力量在团体治疗中得到了最清楚的展现。Chace的团体方法有力,简单而又完整。从个体发展到团体,从一个阶段到下一个阶段都是自然的。她特别强调治疗性动作关系的建立,包括与病患个人和团体的。她发展的镜像技法(Mirroring)是舞蹈治疗最为基础和经典的方法之一,如今还普遍被所有舞蹈治疗师所使用。 Trudi Schoop是几乎同时和Marian Chace一起发展舞蹈治疗的先驱,作为美国西海岸的代表之一, 她非常强调所谓的即兴舞蹈途径。在1947年后,她主要开始关注精神分裂症的病患。她的理论主张的是通过舞动的方式帮助个人以一种和谐的方式去体验内心的冲突情感,借此让我们首先和当下的现实连接,然后超越日常生活与其它的人和生命体,过去,现在和将来建立浑然一体的联系。Schoop在其治疗过程中大量应用舞蹈,戏剧,哑剧等各种表演形式多方位充分帮助病患表达自己的内心体验和幻想,并接受自己和让他人接受自己。Schoop的课堂或治疗中充满了玩性、表达和创造。 Mary Whitehouse 是舞蹈治疗中真实运动的开创者。她深受德国当代舞者Mary Wigman和分析心理学的奠基人Carl Jung的影响。将对潜意识积极想象的理念整合到舞蹈治疗的真实运动中并发扬光大, 被称之为“深度动作-Jung式的舞蹈治疗”。其理论方法要点可以总结为: 1. 身体动力意识,特别强调身体需要对所有发生的事情做出反应; 2. 极端性,身体动作和心理活动总是有两个极端同时存在的,舞蹈是将这两个极端展现出来的最佳手段; 3. 积极想象,之后当这种积极想象是深层和无意识控制的,身体动作才能使所谓的‘真实运动’;4. 治疗性关系和直觉,治疗师需要鼓励病患通过直觉发展自身动作,治疗师不加评判同时发挥自己的直觉与病人互动建立治疗关系,最终通过真实运动让病患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Whitehouse对她的学生偏向于做探索发现非意识层面的练习,但对于病患来说更多地是情感支持,这时候的真实表达动作需要更有结构化。 Liljan Espenak 虽然不如上述人物出名,但她在舞蹈治疗领域所谓的“精神运动疗法”上做出了特殊贡献,并对第二代舞蹈治疗师有很大的影响。Espenak 充分结合了其欧式舞蹈训练和深度心理学创始人Alfred Adler(弗洛伊德的学生)的理论和方法开创了“精神运动疗法”。她在舞蹈治疗中强调了Adler关于攻击性驱力,自卑情绪和社会归属感的理论。她认为通过肢体表达性运动能够帮助我们抵消自卑感和依赖性。同时通过团体的舞动练习,能够使我们发现和发展社会归属感,从隔离中走出来,消除不安全感、愤怒和恐惧。 最后提到的Rudolf Laban 是在舞蹈治疗领域的功不可没的人物。其“拉邦动作分析术”(Laban Movement Analysis, LMA)对舞蹈治疗有着巨大的影响,因为通过LMA让舞蹈治疗师第一次真正能够通过科学的方法更加准确地去描述与情绪相连的人体动作。LMA其实包括了拉邦的Effort(力效)和其学生Warren Lamb的Shape(形状)两个体系。LMA作为一种方法描述了人体力效和空间使用时身体动作变化的特质(Dell, 1970)。Laban认为身体动作是复杂和多面的,它不仅是意识和非意识思想、情感和冲突的表达媒介,还是传递社会传统、行为和宗教形式的介质(Levy, 2005)。关于力效,相比而言,动物对其有限的力效之应用仿佛比人类有效得多,而人类在对其拥有的更多力效的使用中会遇到很多的冲突(Laban, Ullman, 1971)。Laban用空间,重量,时间,流动来描述力效。力效本身描述的是动作的品质, 其与个人的内心动机和性格相关联的。但通过力效来观察和判断病患的性格和能力时, 治疗师要特别谨慎,不能妄下结论, 而是要从心理学、人类学和社会学多个角度进行观察,避免以点概面。Lamb的Shape(形状)在拉邦的力效理论之上进一步扩展,以之来描述各种力效发生时身体个部分的相应变化。力效和形状理论相辅相成,完整地帮助我们观察分析个体的动作。舞蹈治疗的理论根基是身心的结合,并认为只有当身体和精神心理充分整合的个体才是完整和全面的。其实强调自我内心表达和身心结合,从更加整体的角度来观察人体仿佛是东西方思维方式的结合和体现。研究表明,身体和精神心理是相互影响的。当人的身体动作出现异常的时候,人的心理会受到干扰,反之当人的心理和情绪不正常的时候,人的身体动作也会反映出来。通过对人体各个部位(躯体,五官等)的训练和康复,大脑里对应的神经元会发生相应的变化。这在神经科学的实验中已经得到了证明。舞蹈治疗的先辈之一Irmgard Bartenieff将独特的肢体训练方法(Bartenieff Fundamental 巴特尼夫基本)用于治疗康复小儿麻痹症患者就是很好的例子之一。她的这套方法是建立在强化脑干功能基础之上的。 脑干是人类胚胎发育早期最先出现的大脑部分,包含有与生俱来的自然反射,这一功能是不需要后天训练在大脑皮层灰质部分(负责语言,意识和思想等)就能够建立起来的。Bartenieff就是利用这个原理通过对小儿麻痹症患者3-6个月的持续肢体训练帮助他们恢复了运动功能(Bartenieff & Lewis, 1980, p. 232)。这说明人在大脑意识形成前就拥有了的不可忽略的潜能。舞蹈治疗中非常强调肢体动作的开发,当一个人开始尝试通过肢体探索更多未使用过的空间的时候,他的思想其实也被激活,开始用不同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从而在认知水平上开阔了看世界的角度,并从过去固有思维模式中跳了出来。抑郁症病患的身体动作一般是比较束缚局限的,他们内心也常常陷在一个死角里来回转圈。舞蹈治疗的练习就是让他们尝试使用不同的空间,影响其思维,从孤立的世界中走出来。对舞蹈治疗中镜像练习的研究还表明,当一个人看到另外一个人做表现一定情感的动作的时候,两个人同样一组的神经元得以激活(Cynthia F Berrol, 2006)并在短到500毫秒之内被同步(Dimberg, Thunberg, Elmehed, 2000)。这组相同的神经元被后来的研究发现并定义为镜像神经元系统(Gallese,2005, 2009)。这其实从神经科学的角度找到了舞蹈治疗中共情,调和,依附的物质基础和证据。这种通过‘可视化 (visualization)’的方式可以让我们相互直接地建立起关系。其实舞蹈治疗中围绕的主题就是各个层面和纬度上关系的建立,即关于自己的(身与心,现在与过去和将来),关于和他人的(比如治疗师和病患之间等)。这种关系,或者说共情与信任是治疗的基础和关键,当病患感觉到被理解和接纳,他就会更加信任治疗师,也会从身体和思想上更开放自己,自我表达越充分,从而更富有创造力,身心的整合和相互影响越好,进而形成良性循环,促进治疗进程。当然在治疗关系外,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镜像神经元系统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比如母亲和婴儿的互动中就有很多相互模仿的动作,这帮助他们建立了所谓的依附关系,这种关系在肢体动作的刺激下不断得到加强,其依赖的就是镜像神经元系统。目前比较引人注目的关于舞蹈治疗理论依据和研究支持的工作来自“亲历”(Enaction)理论(Maturana and Varela, 1984)和“具身认知”(Embodied cognitive)心理学(Barsalou, Niedenthal, Barbey, Ruppert, 2003)。这两个理论认为我们认知结果的意义不仅与我们和世界相互作用的认知活动有关,而且与我们实现认知活动的基本的身体图式、行为结构和生理神经结构有关。机能主义的倡导者John Dewey指出:“我们的身体经验(bodily experience) 是我们能意谓、思考、知道和交流之一切的最初的基础“,即高级水平的思维活动是人类最初身体活动(感知运动)的内化。“亲历”和“具身认知”理论在某种程度上为舞蹈治疗提供了一种重要的科学理论框架,并使之更好有机地整合到现有的认知科学和心理治疗学中(Koch and Fischman,2011)。舞蹈治疗相对其它学科,比如自然科学和心理学等,要年轻的多,其理论和实践还需要不断的进化和完善,这也给从事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更多发展的空间。在美国,舞蹈治疗的科研也是非常受重视的。科研课题往往是舞蹈治疗硕士研究生的论文的一部分,其科研的指导老师往往是具有博士学位的科研经验丰富的舞蹈治疗师。ADTA也有专门的科研委员会在过去十多年起负责指导这方面的工作。(三)舞蹈治疗的应用舞蹈治疗的适用面实际是非常广泛的。在各种人群和领域中的应用的综述可以在众多参考文献中找到(Levy,2005, Chaiklin,2009),包括儿童青少年(自闭症,性虐待,学校教育,家庭暴力等),成人(妇女饮食紊乱,老年痴呆症,精神康复,人格分裂,抑郁症等)等等。需要注意的是, 舞蹈治疗不仅仅局限于临床病患的治疗,对于大众人群也同等适用, 比如个人和家庭(个人自信心, 亲密关系, Kierr, S. 2011)和企业(减压,精神危机干预,员工创造力,团队精神建设,商务谈判中的肢体运用等)等等。因为舞蹈治疗重点关注的是身心的结合,而这个问题在当今现代社会是很普遍的。同时,也有人尝试将舞蹈治疗和LMA的理念和方法用于专业舞蹈人士的训练中, 这对舞者的内心情感和表达动作的开发有很好的提升作用。 介于篇幅有限,我们在这里举两个关于团体和个人治疗的案例描述来简单说明舞蹈治疗的功效。它们分别是关于家庭问题和儿童自闭症的治疗。在第一案例中,舞蹈治疗师接的案例是琼斯家庭(Devereaux,2011)。这个家庭因为暴力的出现使得家庭成员的关系非常的紧张和敌对。舞蹈治疗师的方式是通过积极和象征性的构建和强调方式帮助再现存在这个家庭遇到的困难,从而帮助了这个家庭分析和解决问题。整体治疗持续了3个月,每周1-2次,家庭全体成员共同参与。Chace技法被充分应用。大家开始是在同步移动,所有家庭成员和舞蹈治疗师一起在一个圆圈与手相连。慢慢地,家庭成员开始编织似地相互进出,直到他们自发地成为绑成“家庭结”。这种紧张,斗争,冲突的比喻使他们产生共鸣, 治疗师则鼓励家人互相沟通,探讨如何“解开家庭的死结”。所有家庭成员通过比喻式运动探索的方式来模仿在其他家庭中的斗争。这种自发的“家庭结”,通过运行过程中在那一刻成为一个美丽的比喻,使每个家庭成员明显体会到了家庭的紧张局势,并让每个人了解了自己是怎样造成家庭紧张的。在舞蹈治疗师帮助下,每个家庭成员必须互相沟通,以减轻对其他人的压力和紧张。治疗过程不仅提供了一个积极的过程协助家庭成员的连接,也是一个家庭模式是如何出现的隐喻性展现。由此,通过舞蹈治疗,家庭成员能够在身体连接的状态下随着紧张而移动,并开始言语和非言语的对话,以发现解决家庭冲突的新的方案。通过数周的舞蹈治疗,琼斯家开始将练习中的比喻式案例和自己家庭的问题有意义地联系起来。这也成了琼斯家找到问题和解决方案的重要转折点。第二个案例是Beth Kalish-Weiss做的关于自闭症儿童的舞蹈治疗。Kalish-Weiss早期在Marian Chace那里接受训练,接着又师从Bartenieff,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从事自闭症儿童的治疗。她首先将Body Movement Scale (BMS,身体运动量表)整合到Behavior Rating Instrument for Autistic and Other Atypical Children (BRIAAC,自闭症及其它非典型儿童的行为评价系统),从而建立了一套有效的儿童舞蹈治疗的评估方法。Kalish-Weiss接受的这个个案是一个先天有Di George遗传综合症的四个月的女孩Ana(Kalish,1982, unpublished),她的胸腺被切除后进行了移植。她的父母发现Ana既不会笑,也不会对周围的声音有任何的反应。她和他人没有眼神的接触,当被抱起来的时候,Ana的全身僵硬,后背弓着或者直至瘫软。医生诊断Ana表现有自闭症儿童的症状,而且双耳基本上是聋的!Ana先被送到特殊儿童学校,但她不愿和其它小孩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而是躲着一个人玩,经常在地板上躺着重复做同样一种动作。这使得Ana的父母和老师感到非常的郁闷。两年四个月后,Ana被送到Kalish-Weiss那里接受舞蹈治疗。Kalish-Weiss推断Ana对外界的阻抗行为是其自我力量(Ego-strength)的一种表现。她决定先用游戏和动作让孩子去扩展肢体语言,发展她对自己身体和自我的感受,因为自闭症儿童在这方面都很有缺陷。Kalish-Weiss让Ana的妈妈一起参加训练, 并用不同的姿势来抱Ana,以加强她对不同空间姿势的掌控能力并增强眼神的接触。经过几次的舞蹈治疗,Ana明显能够区分治疗师和她的妈妈,变得对周围环境更加敏感。 更重要的是, 她开始尝试一些新的动作, 而不是总是沉浸在自己单一的动作中, 而且仿佛她可以听到声音了。妈妈看到终于有人可以和Ana玩了, 这让她很受鼓舞,也更喜欢和自己的女儿互动了,她将在舞蹈治疗中领会到的方法和积极的态度带回家庭环境中, 这对Ana的治疗进程起到了非常好的帮助。3个月的治疗之后,BRIAAC 测试显示Ana进步明显,但其整体能力还是自闭症水平上,和一岁半的正常儿童相似。Kalish-Weiss决定下一步是让Ana的母亲离开,自己单独和Ana一起做治疗。慢慢地,Ana注意力的范围开始扩大,而且动作行为变得更加的直接和有指向性。有一天,她从妈妈的手包里找到车钥匙给Kalish-Weiss,仿佛在说:“妈妈在哪里?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吧?”。这时的Ana开始学会沟通了。这时候第二次的BRIAAC测试显示Ana的进步明显,她可以真正听到了,而且也不再排斥助听器了。6个月后BRIAAC测试表明Ana在肢体动作,声音接受和关系建立等各个方面有了令人鼓舞的提升。毫无疑问,舞蹈治疗在整个10个月中帮助Ana明显减轻了自闭症的症状,有效地弥补了儿童发展阶段身体上和社会整合上的缺失。在治疗中,舞蹈治疗师可以让自闭症儿童通过退化,让他们重新回到儿童发育早期,逐步发展和恢复与外界的互动能力。这要求舞蹈治疗师能够很好地和儿童建立共情,平等交流, 真正体验到儿童的内心感受, 并帮助他们从孤独的内心世界里走出来(Adler,1968)。(四)舞蹈治疗中的技术和方法舞蹈治疗中治疗师针对不同的群体会采用不同的方法,另外每位舞蹈治疗师也有自己的风格和偏好。当然舞蹈治疗中有一些的基本技法是每个治疗师都需要掌握的, 比如Chace技法。这里就对Chace技法结合案例做个比较详细的介绍。Chace技法很适合于做团体,其要点在于1. 治疗性动作关系;2. 用持续的语言叙述作为一种反映团体和个人过程的方式; 3. 用节奏性的动作作为组织和澄清的力量; 4. 将舞蹈作为凝聚团体的过程 – 团体心理治疗的一种方式。 Chace技法是一套独特,完整和自足的团体治疗系统,其将舞动作为互动,沟通和表达的主要方式。它包含了开端(热身),中间(主题发展)和结束(收尾)。每一个阶段都有其自己的干预方式和目的。下面分别说明和阐述。热身:初次接触第一阶段的热身是直觉和自发的过程。病人进入舞蹈治疗室并决定是否需要播放音乐。这时候,Chace开始观察,体验并和每个病人互动,并自觉性地提炼出这个团体的“高音”。她必须很快地移动并和每个病人接触,并关注每个可能孤立或在小团体里的病人,这样能够使他们觉得治疗师没有离开。这样做的目的在于直接的沟通和接触。她用这个过程来构建团体结构并使其保持下去。初次的接触会有特别的干预风格。风格的选取取决于特定病人在特殊时刻的情感需求。为了达到澄清的目的,不同的干预风格被分为三类:1.镜像和共情反射;2.澄清和扩展表现性运动的潜力;3.动作启发和动作对话。虽然在这里做了区分,这三个类别在实际操作中并没有经常清楚地划定。下面是Chace和一个精神病人做治疗的一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共情反射式如何被用于干预的。一个病人腹部收缩,弓背驼腰地站着。整个姿态反映出他处在恐惧之中。治疗师感觉到她自己腹部的紧张。用此处作为动作的中心, 她开始发展一系列舞蹈放松动作。治疗师感觉到的原始收缩可以演变为扩展或者放松动作但不会让病人感到威胁。不管是什么动作,它必须是从病人身上开始发展出来的,并和他自己的收缩运动紧密相关。针对治疗师的回应,病人可以将自己的收缩带入一个相似的动作,由此帮助自己从固定的情感肌肉模式中剥离出来。当和治疗师的动作建立起来后,病人就可以从他自己的点移动到房间的其它地方。之后他可以自己和其它病人起舞,或者融入到团体舞蹈圈中呆上一段时间。在这个例子中,Chace从病人的点开始,然后判断是否停留在这个固定的状态。她逐渐细致地将病人引导到其它的状态,但随时观察这种干预的效果如何。这个引导病人到不同的运动构造,同时又清楚地关注和夸大最初的动作模式的概念是澄清,扩展表达性动作潜力的基础。在动作启发与动作对话过程中,Chace和她的病人通过语言和非言语的方式进行互动,以启发他们运动。举个例子,Chace看到一个病人退缩在角落里,她就开始通过动作对话和角色扮演将病人带出来。她会尝试扮演一个受伤的孩子,因为病人不愿意“出来(跟她)玩”,或者开始一个耐人寻味的动作以引导或者“要求”病人做出反应。后一个情况可能是一个假装玩球并将它扔给静止病人的哑剧。用某种特定游戏,音乐和特殊意象来引导动作对话的决定经常是基于病人的肢体表达。在这个过程中,治疗师感觉是建立多条线的沟通,每条线都不可以被瞬间的忽略,所有线都将逐步发展成为团体活动,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当病人暗示他有意识自己和另外一个人跳舞,而不是仅仅接受另外一个舞者按照一种风格一起跳舞时,他的眼睛会集中到治疗师身上并触摸治疗师的手,通常是抓手。治疗师经常简单地回应“喂”。病人则经常说:你从开始就知道我了。 这个团体过程的前一部分就类似治疗师作为辐射状车轮的轴心。当Chace和团体一起移动时,她会和圆周上的人连接并移动他们。虽然她有可能看上去只是和其中一个人互动,但她实际上注意着其它的人,扮演着团体枢纽的角色,或者说是所有活动的情感转折点。热身:团体发展-圆圈的逐渐形成当最初的接触建立后,Chace开始热身过程的团体发展阶段,评估小组组成圆圈的准备程度。Chace对个体差异是敏感的,所以她对小组的结构灵活处理并意识到有些病人需要比其他人更多的距离感。时机蛮重要的。如果她过早地去组合这个团体,她可能不会成功。如果她等得太久,混乱会出现。可以理解一些病人不能接受成为圆圈的一部分所以会从旁边切入。Chace通常是在圆圈进行引导而不是将自己放在圈中心或者圈外。这部分的舞蹈慢慢开始。不同个体组成的小圆圈形成,分离和重组。领导力在小组成员和治疗师以及其助手之间来回切换。团体动作开始失去一些奇异(个体化)的部分,然后当圆圈打散成用自己动作的个体后又回到这些奇异的状态。 Chace把这一部分看做是“测试阶段”。这个时候,病人开始感受自己进入团体的感觉,并测试他们是否能够保持自我,同时又感受到在团体里的安全。这个阶段的重点是发展自我和团体关系以建立团体中的信任和坦诚。逐渐地,更多的病人开始加入并成为团体过程的一部分。言语这个时候变得更加突出,补充,澄清并扩展团体运动和互动。几乎是同时,团体的动作变得节奏一致。这时候我们可以感觉到病人对他人开始放松了。热身:团体节奏性表达/肢体热身这个时候,团体大部分时间都是圆圈,团体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建立了。感觉到团体的肢体紧张,Chace可能会开始一个简单的节奏运动,比如跺脚,可能的话用熟悉的民间舞节奏。她然后慢慢地通过语言叙述和舞蹈带领病人进入表达性动作, 整合胸部,腹部和骨盆区域。通过这样的方式,她开始逐渐将团体同时带入到两个水平上,即通过引导和促进团体需要的活动来发展团体信任,同时通过将舞蹈扩展到全身来发展全身的运动。这种通过扩展到全身的运动帮助严重被困扰的病人整合支离破碎的感觉。引导一些小的运动到全身可以是简单的节奏性运动比如摇摆,推挤和抖动。病人被鼓励做对自己运动更完整的承诺和识别。在这个团体过程阶段,Chace的运动简单而容易,参照的是运动最基本的原则,如此不会让病人感到疑惑或者被从团体中吓跑。这个阶段也帮助一些仍然停留在圈外的成员加入到团体中。热身还有其他的目的。运动让病人有种身体活动的愉悦感。此外,这帮助放松身体并释放阻碍团体过程和堆焊情感的过度紧张。但身体过分紧张的时候是很难处理情感的。一些初步的情感内容往往在热身的后期阶段开始浮现。Chace发现并不稀罕能听到病人表达自我认识的陈述,比如“这是我,”“我能够生存”或者“这些是我的手,这些是你的”。Chace也讨论病人表达对太晚个人发现的悔恨 –“这个我在儿时的时候就该知道了,”或者是一种绝望和孤独的意识 – “我从来就没有朋友”,“我的母亲从来就没有教过我怎样去爱”。这些陈述作为早期团体过程的一部分自发地显现出来。这些陈述伴随着团体运动有节奏地被说出来,并经常可以引起团体在语言和非语言上的支持反应。情感的主题在热身的时候开始结晶,但还没有深度发展。相反,焦点是放在发展关系,信任和身体的准备程度以让团队能够支撑下一个团体过程中将要出现的更深层的精神内容。主题的发展在热身的过程中,Chace扮演的是一个中介的角色。通过她,团体的感受被提炼出来,处理加工,并用言语和非言语的方式反射到团体和每个个人。在主题发展阶段,团体是一个更加紧密团结的单位,Chace继续作为中介但焦点和清晰程度加强了。以她的病人的非言语沟通作为起点,Chace使用动作,语言,意象和不同的主题性行动带领病人更加深入地探索她在热身阶段已经记录下的效果,主题和冲突。比如团体可能忙着做一个简单的侧摆动作,其中一个病人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看上去有着额外的非意识性意图,他似乎在通过运动说“从我背上下来”。当觉察到这一不同的变异时,Chace用几种方法来促进其发展。她可能简单地加强自己身体的这个动作,以让其他的病人注意到,然后用几个单词或者声音来反射她体会到的感受。她接着鼓励团体通过继续使用节奏性舞蹈动作并与组合声音和词语的使用来与出现的主题关联。为了进一步关注和澄清这些不同动作的背后的含义,Chace开始问团体一些问题,比如“你背上是什么东西?”“你在想象和某人说话吗?”或者“如果有些东西在你的背上,是怎样的感受,或者是哪个人在背上?”这些问题经常解释了埋藏着的冲突并带出了下一步运动的材料。在另外一个时间,Chace可能会建议一个主题性的动作模式。当看到某个病人上肢和背部的僵硬并意识到病人有通过手背运动表达愤怒的需要时,她就会提供一个象征性的动作比如切剁。这可以帮助是帮助释放感情的紧张,并不会让未成熟无意识动机压倒病人的自我。最后,Chace使用语言叙述来反射,指引和构建团体过程。通过持续的言语叙述,伴随着舞蹈动作和发音,她将团队团结了起来并始终澄清团体的方向和意图。收尾 Chace强调支持性收尾的结构以让病人带着一种满意和解决了的感觉离开。当感觉到团体的互动将要达到自然的结束时,她将参与者带回圆圈结构中。为了结束单个的关系,她设法答谢所有的小组成员并通过重复的社区性动作结束这次治疗,让大家有种连接,支持,团结和幸福的感觉。团体性运动可以是手牵手,共同摇摆或者是来一个大的下沉然后一起将手高举在中心。这个重复的模式支持逐渐慢下来的个体表达过程并鼓励参与者将他们的焦点重新放到团体。收尾也经常包含病人自发地通过言语分享感情,记忆和经历。通过这样的分享,情感被组织成为有意义的言语表达。一些病人以前从来没能体验过这样的沟通。总地说来,Chace技法很有结构性,能够很好帮助治疗师和病患建立起治疗关系,并让病患身心相连,同时建立起与团体建立起连接。而正常关系的建立,其实就是很多问题解决的关键。(五)舞蹈治疗在中国的发展和未来舞蹈治疗这个名词对于中国来说虽然很新,但其内含的对身体的强调以及身心合一的理念和其实我们中国传统的养生观有相似之处。只不过东方文化中在自我表达方面比西方要含蓄很多。舞蹈治疗既间接又直接。间接在于个体不需要用习惯了的语言方式来表达自己,因为这样可能感觉太直接和不自然,而肢体动作表达可以象征性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但同时由于避免了羞于启齿的尴尬,我们可以直截了当地用肢体表现自己的感受和体会,比如对于某个人的愤怒情绪。从这个角度来讲,舞蹈治疗有具有它的直接性。当然这种直接性和间接性是相对而言的。通过我们过去几年在中国的大量实践表明,舞蹈治疗很适合于像中国这样相对含蓄的文化。 舞蹈治疗非常强调个性化的自我表达,认为每个人的各种动作都是允许的和应该被接受和尊重的,治疗师不做主观的判断,而是通过舞动走进病患的内心世界去感受,并将这种感受投射回对方,然后帮助病患扩大肢体语言,重新体验迷失的自身肢体动作和个人发展阶段。所以舞蹈治疗是基于人性的一种治疗方式。而这正是目前中国相对缺乏的。当今社会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每个人压力倍增,同时人类变得越来越理性,在一定程度上离身体层面的感性越来越远。在这种社会环境中, 国人很容易迷失自我,归属感,安全感和信任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舞蹈治疗帮助个人从身体本身找到力量,支撑和智慧,同时在团体干预和治疗中,帮助我们和其他人进行连接,澄清语言层面上的误会,让每个人更好地和社会进行整合。舞蹈治疗其实在帮助我们找到个人化以及团体性的平衡。这不仅仅在病患群体,而且在社会的各个层面的人群都需要这样的帮助。我们相信,中国和谐社会的构建需要我们身心平衡的个体以及个体之间健康积极的关系。这是舞蹈治疗对于个人心理健康以及国家和社会发展的重大意义之所在。 中国在舞蹈治疗方面起步较晚,所以在世界范围来看我们还相对落后。但中国传统的养生理念和当今社会大家开放的意识给今后舞蹈治疗在中国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和环境。在舞蹈治疗实践中我们看到,中国对这种有创意的个性化干预和治疗方式有很大的需求,其发展潜力是非常巨大的。但让公众和专业人士真正了解舞蹈治疗还是很有挑战性的,因为舞蹈治疗需要个人的亲生体验,仅仅通过语言的描述其效果是很难被理解的。同时,舞蹈治疗对于治疗师本身的专业水平和个人的素质有很高的要求。而目前中国大陆真正训练有素的专业舞蹈治疗师还屈指可数,即使在大中华地区现在也仅有不到5名的BC-DMT。所以目前舞蹈治疗的大规模应用还有很大的困难和限制。不过随着舞蹈治疗逐渐发展成将来的一个新兴职业,我们相信会有很多人投身到这项工作中来。舞蹈治疗师一般可能工作的单位包括各类学校(心理辅导师,教学,科研),医院(专业舞蹈治疗师), 私人诊所,高级会所(舞蹈治疗师,心灵调养师)和企业集团(人力资源部心理咨询师,培训师)。在美国私人诊所舞蹈治疗师的收费一般在75-125美金/小时。在中国部分地区已经将音乐治疗,舞蹈治疗等艺术治疗项目纳入了医疗保险,也有一些医院开始尝试和开展了舞蹈治疗,但主要还是在医院的康复科,而且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在企业培训方面,中国有很多的尝试和创新。有可能在这一领域中国会先于西方取得突破,甚至为西方的同行提供经验参考。 舞蹈治疗在中国的发展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包括舞蹈治疗师的职业教育和培训,舞蹈治疗的普及和应用,舞蹈治疗师的执业标准制定,舞蹈治疗的科研工作等等。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舞蹈治疗融合了艺术和心理学两个领域的内容。这一跨学科的特性既是其独特的优势,也给自己提出了挑战,因为这需要在看似不同的两个领域的人士开放自己的心扉去拥抱,尝试和接纳对方。我们相信只有通过跨学科跨地域的相互合作,才能让舞蹈治疗在中国健康茁壮地成长和发展。(六)体验和学习舞蹈治疗相比而言,舞蹈治疗要比通过大众水平上的跳舞,健身和瑜珈进行放松和减压高深和复杂很多。通过舞动我们可能走入人的心灵深处, 这需要进行舞蹈治疗时对人的心理状态有很好的掌控能力。进行严格意义上的舞蹈治疗需要执行者(舞蹈治疗师)有专业的舞蹈治疗的训练和长期的临床实践经验。这才能真正保证在舞蹈治疗过程中的安全性和专业性。 要成为一个合格的职业舞蹈治疗师,对学生个人的要求很高,包括在知识技术层面和人品及生活经历,特别是如果她打算做偏向临床的舞蹈治疗师。在国外舞蹈治疗专业的课程培训中,学生需要先真正了解并战胜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并不是所以学生都能够通过这样的挑战,部分学生因为过不了这一关不得中途停止。 舞蹈治疗的培养是个严格的过程,在国外一般需要在正规院校的舞蹈治疗专业2-3年的系统培训, 并参加至少700小时的指导实习以达到硕士水平的理论和实践能力。目前开设国际化的舞蹈治疗专业的高校主要在美国和英国。在美国有包括Pratt学院 (纽约)在内的6所大学(均为硕士专业),而英国有4-5所大学, 这些高校有完善和持续的教学,科研和实习体系, 充分保证了专业培训的品质。在ADTA的网站上也有推荐世界各地的职业培训课程,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些列举的课程中都不都是ADTA的认证课程, 大家必须区分清楚。前面也提到过,在美国ADTA有一套系统的舞蹈治疗师的培训体系, 美国高校的舞蹈治疗专业课程都是严格按照这个体系进行设置的,并且还需要ADTA定期审核。在美国除了全脱产的学习外,在职人员也可以通过所谓“侧类途径 (Alternate Route)”的学习取得ADTA的R-DMT资质认证。侧类途径包括了6个部分的内容,舞蹈治疗的理论和实践(核心课程),常规训练,高级心理学课程,实地工作,临床实习和舞蹈训练。学员需要通过扎实的学习和大量的实践完成整个专业的训练, 在这个过程中,高水平和富有经验的舞蹈治疗师在课堂内的指导和在实习阶段的督导是非常重要的。在美国, 只有具有BC-DMT资质的舞蹈治疗师的督导才被ADTA接受。在中国, 亿派(www.dancetherapy.cn)作为舞蹈治疗专业培训机构率先引入ADTA的理念和标准,以确保培训的水平和品质。目前亿派也是ADTA官方认可和公布的美国之外唯一的侧类途径(Alternate Route)舞蹈治疗师专业认证培训机构(详情参见http://www.adta.org/Default.aspx?pageId=378249)。另外系统化和持续性的支撑和培训尤为重要,学员的能力和水平是需要循序渐进提高,而不是突击性的培训方式就能达到的。 在舞蹈治疗师的培训中,我们还特别强调学生人品和个人素质的修养和提高。如果没有高度的同情心和人性化的态度,你很难作为舞蹈治疗师与患者或者客户建立信任并进一步沟通。另外需要你视野非常开放,不断尝试新鲜的事物,以保持高度的创造性和自发性。我们看到学员学习上存在各种的误区。一是急于求成,希望通过短训班快速成为舞蹈治疗师, 没有意识到舞蹈治疗学习的严谨性。 我们非常反对学员上几次培训课, 就称自己是舞蹈治疗师, 并开始做舞蹈治疗, 因为这对病患和对自己都是非常危险的。二是过于理性, 对身体的体验有抵触, 不愿投入。有些学员在课堂上忙于做笔记,太多地关注技术层面上的东西,对肢体的训练(现代舞)和体验缺乏。没有意识到只有理论的支撑和大脑的思维是远远不够的。第三是不愿意在基本功上下功夫, 认为这些东西太简单, 急于快速进入高级课程学习。其实像Chace技法中的镜像和团队引领,看似基本,其实做好是需要很多认真刻苦的反复训练的,而这些基本功直接决定了将来舞蹈治疗师的水平。舞蹈治疗在某种程度上和传统的心理治疗有相似之处,都是通过治疗师对病患的所谓“重新构建(Repattern)”来帮助他们梳理和弥补在早期发育和发展中缺失的过程。只不过一个是在意识层面上的,突出语言,而另外一个则是在身体层面上的,突出肢体动作。而治疗师一旦将两种治疗方式统和在一起进行应用,就会发现其巨大的力量。 所以不管是传统的心理治疗师还是舞蹈治疗师都需要不断扩展自己的知识和技能,以成为一个全面的高水平治疗师。说明:文章提到的各个专业术语在不同地区(大陆,香港或者台湾等)有不同的称谓和使用,同时不同的作者或译者也可能对同一个英文名称也有不同的翻译和诠释。请大家留意此点。如果本文在文字翻译上有不妥之处,还望各位同行指正。版权声明:本文所有文字版权归本文作者和原作者所有,未经作者本人许可任何个人和机构不得转载或者用于任何商业活动。《心理治疗师网》为作者授权首家登录此篇综述。对文章有任何疑问和建议,请直接和本文作者取得联系(dmt(a)inspirees.com)。作者简介周宇, 生物医学博士。1995年毕业于北京协和医科大学,2006年在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取得博士学位。先后在中国医学科学院、荷兰Swets从事生物医学科研和市场工作数年。自2003年接触现代舞和舞蹈治疗。现任职荷兰Inspirees(亿派国际)舞蹈治疗培训项目总监,英国《Body, Movement and Dance in Psychotherapy》舞动心理学术期刊国际顾问委员会委员。参考文献本篇文章众多信息节选至Dance Movement Therapy – A Healing Art (Fran J. Levy, AAHPERD, 2005,修订版)一书。本书的中文版将由亿派国际在2012年下半年出版发行。同时大量资源和信息也可以在亿派的网页www.dancetherapy.cn上找到。 Adler, J. (1968). The study of an autistic child. Proceedings of the Third Annyual Conference of the American Dance Therapy Association, USA, 43-48. Barsalou, L. W., Niedenthal, P. M., Barbey, A., Ruppert, J. (2003). Social embodiment. In B. Ross (Ed.), The psychology of learning and motivation, 43, 43-92. San Diego, CA: Academic Press. Bartenieff, I., & Lewis, D (1980). Body Movement; Coping with the Environment, 229-262. New York: Gordon and Breach. Chaiklin, S., Wengrower, H. (2009). The Art and Science of Dance/Movement Therapy. New York: Routledge, 10. Cynthia F Berrol (2006). Neuroscience meets dance/movement therapy: Mirror neurons, the therapeutic process and empathy, The Arts in Psychotherapy, 33 (4): 302-315. Darwin, C. (1872). 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s in man and animals, London: John Murray. Dell, C. (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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